论懒人的自我修养

[温周]定上下

时间线在大结局后,温客行离家出走多日,今天,周子舒收到了他的来信…

  

早春日光朗澈,荡去长明山雪雾云幔,万里一碧如洗,更衬得千重万叠明净神秀。皎皎雪景中,忽然显出一枚高飞的圆点,只见它从容灵巧地越过刁钻气流,过关斩将,径直钻向山中唯一一处有人气的人家去了。

周子舒惯常卯时练武,辰时洗漱,搬来雪山后便往后推迟了一个时辰。如今红日高照,他正散着发钻研一本野史,旁边的瓜子皮堆受人照拂越发丰盈,大有倾颓之势,那只机关雀便是在这时飞入案台的。

他啧了一声,拂袖将瓜子皮山扫入花盆,点开雀身机关取信来看,纸上只三五话语,书曰:絮,离家出走三日,身上已无银钱,现于山脚客栈刷碗,速救。

周子舒读罢畅快地大笑三声,很快收敛神情,保持冷笑,取出纸笔,回曰:天道酬勤,望温兄自勉,周某爱莫能助,惟祈早归。卷起书信后又一点雀身,那小鸟便乖巧地原路飞回了。

去了一桩事,他心情颇好地翻回书签夹页,舒舒服服地复又读起,新生的瓜子皮堆从无到有,从有到优,从优到劣,从劣到贫,最后从贫到无。当瓜子山的长势止住有半刻的时候,周子舒终于面无表情地放下书卷,以烧穿的力度盯着窗外,三息后冷冷骂了一声冤家,便把瓜子山拂入另一个花盆里,离案而去了。


长明镇虽与雪山同名,实际相隔甚远,有纵横两街,较周围城镇已属繁华。今日逢八,赶集之人络绎不绝,周子舒未着易容,仅头戴幂篱混入其中,看似对摊贩货物挑挑拣拣,实则暗中找寻记号。

温客行信中未写明住处,只留下梅花图样,要他按图索骥地找来。周子舒估计这并非情况所迫,多半是对方又耍什么花招,但他见招拆招的时候多了,偏爱向虎山行,并不以此为意,谁承想找到最后老虎没有,倒蹦出那么几只兔儿爷。

南风馆。

周子舒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酒楼的招牌,一时思绪纷纷:一是他竟觉得毫不意外,什么无名客栈什么含糊地址,亏他还存了份“万一真没钱呢”“万一遇险呢”的思量搜寻,分明该直奔此处才是。二是他虽然不觉得温客行会在里面花天酒地,还是不由得微微胸闷,甚至想,不过是推拒了几回房事罢了,就能把你憋成这样?

无论如何,找到后非收拾一顿不可。周子舒磨磨牙,推开门进去。

既是扮演嫖客,便也不用藏头露尾,只是香风脂雨扑面,难免催出一个喷嚏。细细数来,他也有几个年头未进勾栏瓦舍了,鼻子早已忘却腻人香味,此番受罪,必要在恩怨簿上再添一笔。

管事男子见了他的脸登时两眼放光,当即连钱都不要就想拉去消遣,周子舒顺水推舟,与他并肩登上二楼。那男子哪里遇到过这种极品货色,行至半途就忍不住频频窥视,他偷看身边人一眼,心中荡漾一下,偷看身边人一眼,心中荡漾一下,偷看一身边人一眼,心中荡漾一下,偷看一……人呢?!

他呆了一下,正要去找,却见那住着位祖宗的天字号房破天荒落了锁,当即心领神会,不禁可惜又同情地望了好几眼,连连叹气地下楼了。


周子舒计划得很好,先进屋同那人打听温客行的消息,若是真在刷碗,便贴些钱让他再刷几天,若是胆敢眠花宿柳,便问清房门捉奸去,总之左右都有他的理。谁知就是这么一岔神的功夫,一只柔魅诡谲的手忽然从侧后探出,一把将他仄扯进屋。

周子舒浑身一凛,下意识抬手过招。他攥住肩上的手,右手曲肘一抬,抵住对方手臂便沉身下压,力度之狠辣,换个平常刺客一招就要脱臼。对方却低低一笑,没长骨头似的从手心流走,顺手在腰上摸了一把。周子舒这一肘落空暗道不好,立马旋身免得后背落空,可惜才转了一半,便颈后一凉。他怕是掌风来袭当机矮身,就这半息不到的功夫,猛然觉出是对方吹了口气,顿感落入圈套,只好硬着头皮蹬出后腿。

不过这一腿若是踢中,后续也是极为丧心病狂的。周子舒轻功卓绝,自有一番脚上功夫,他只消劲腰一拧,瞬间便能兔子蹬鹰般连踏几步,直接把人踹飞出去。

可对方不但好似极了解他,更下过大功夫研究如何拆解反制,自他下腰便早一步侧身让开,猥琐地拂过那截小腿,抓着脚踝上挑,眼看就能让他摔个正着。周子舒无奈拼着内力震开,可也就此落了下风,他的武功路数叫那邪异招式处处针对,几招内就被抓出破绽,抵在门上,蒙眼镣手,上下亵玩。


温客行狠狠在他胸脯上捏一把,语气无限得意:“阿絮呀阿絮,早就想跟你来玩了。”


后面不能播的老地方见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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